第280章 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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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视校尉府的禁卫军失踪了三个。
  
  秦岳带人把校尉府上上下下又搜了一遍,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那三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若是一般人凭空失踪都还说得过去,但这三人是禁卫军,他们的身手、警觉性都比一般人强很多,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他们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秦岳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最终把注意力放在了宁康苑,毕竟那天晚上宋挽和顾岩廷表现得最异常。
  
  贺南州前脚刚走,秦岳就进了宁康苑,正好侯府的下人送来饭食,宋挽出于礼貌问了一句:“秦大人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阮氏怕他们饿到,让人送来的饭菜相当丰盛,秦岳看了眼满满一桌的饭菜,颔首说:“好。”
  
  宋挽邀请他就答应,连句谢谢都没有,倒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客气。
  
  宁康苑的厨房还有多的碗筷,宋挽帮秦岳拿了一副,三人坐下来吃饭。
  
  秦岳和顾岩廷都是军里的作风,动作麻利话不多,宋挽才吃几口,他们就风卷残云的吃了大半碗饭了,好在他们的吃相都不难看,不至于让宋挽吃不下饭。
  
  两人很快放下碗筷,顾岩廷把菜往宋挽面前挪了挪,说:“慢慢吃,不着急。”
  
  “……”
  
  就是再怎么着急也赶不上你们的速度啊。
  
  宋挽哭笑不得,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细嚼慢咽,她睡了一整天,早午饭都没吃,确实挺饿的。
  
  秦岳吃完饭仍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盯着顾岩廷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顾岩廷手上,说:“我听说阮少爷在睦州是开客栈经商的,你手上怎么好像有很多老茧,开客栈原来这么辛苦吗?”
  
  单从体魄和身形看,顾岩廷还真一点也不像是商人。
  
  顾岩廷大大方方的说:“世道艰险,人心叵测,开客栈听起来不难,但天天人来人往,接触的人更是龙蛇混杂,为了避免有人闹事,还有的人心机深重图谋不轨,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习武傍身,保护家人。”
  
  有的商队经常要走南闯北的运货,的确有好多人会学点功夫傍身,但秦岳是带兵的,一看顾岩廷手上的老茧便知道顾岩廷必然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每天操练才会磨出这样的茧子。
  
  只是傍身,需要这样刻苦吗?
  
  不过有的人做事就是较真,希望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最好,秦岳也不能因此判定人家有问题,顺着这个话题问:“不知阮少爷师从何人,学的是哪一派的功夫?”
  
  顾岩廷知道秦岳对自己起了疑,波澜不惊的说:“无门无派,自己摸索出来的。”
  
  秦岳笑了一下,说:“好巧,我也没拜过师,这身功夫也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今日正好有时间,阮少爷不如与我切磋一下。”
  
  宋挽顿住,担心的看向顾岩廷。
  
  昨天顾岩廷跟送饭的下人说了让多送点荤菜来,今天阮氏便让人送了酱肘子和烤鸡烤鸭,宋挽的嘴唇被油脂浸得亮晶晶的,如同光泽极好的红宝石,
  
  顾岩廷眸色一暗,喉咙有些发紧,抬手帮宋挽擦了下唇角,说:“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这话不知是在向宋挽保证他不会被秦岳打伤还是在保证他不会打伤秦岳。
  
  还有外人在,宋挽被顾岩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秦岳见状说:“阮夫人放心,我们就是点到即止,不会伤人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挽也不好阻拦,只能说:“秦大人是武将,夫君你小心点,别太逞能。”
  
  顾岩廷捻了下指尖,温声应道:“好。”
  
  顾岩廷和秦岳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宋挽赶紧扒了几口饭,来到屋外。
  
  既然是切磋,用真刀真枪就不大合适了,秦岳把自己腰上的佩刀取下来放到一边的地上,问顾岩廷:“阮少爷擅长用什么兵刃?”
  
  顾岩廷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外衫脱掉,又卷起半截袖子说:“这里没什么兵刃,就这么来吧。”
  
  说完又冲秦岳挑了下眉,问:“秦大人可以吗?”
  
  这种时候,是男人都不会说自己不可以!
  
  秦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取下自己腕上和膝上的护具。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这样才公平。
  
  顾岩廷也没跟秦岳客气,等他取完护具,便挥拳朝他攻去。
  
  顾岩廷的速度很快,拳头也极有力量,宋挽在一边看着都觉得有点怕,不过秦岳的反应也不慢,他迅速避开顾岩廷的攻击,同时挥着拳头反击。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起来,宋挽不会武功,也看不懂谁强谁弱,只是看着他们每一拳都像是要把对方的头打爆,一颗心就忍不住悬起来,但又怕自己出声会让顾岩廷分心,只能紧紧揪着绢帕强迫自己保持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回合,顾岩廷和秦岳同时打了对方一拳,各自后退好几步后拉开距离。
  
  两人应该都没有留余力,宋挽站在一边都听到拳头与肌肉骨头相击发出的闷响,一颗心瞬间悬到嗓子眼儿。
  
  顾岩廷和秦岳对视片刻,秦岳先拱手说:“阮少爷,承让。”
  
  “秦千户的身手也很不错。”
  
  若是吴勤在这儿,听到顾岩廷的夸赞约莫会惊掉大牙,顾岩廷在营中可是严格的很,能得他这般评价的人,身手哪里是不错,分明是千里挑一。
  
  见他们这样宋挽知道他们应该是不会继续打了,按捺不住走到顾岩廷面前,低声问:“没事吧?”
  
  哪怕理智知道顾岩廷受过比这严重很多倍的伤,这一拳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宋挽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眉头皱得死死的,搭配上易容后的脸,活脱脱就是个小老太太。
  
  顾岩廷活动了下肩膀,站得越发挺直,温声说:“没事。”
  
  顾岩廷神态轻松,不似作假,宋挽松了口气,又看向秦岳问:“秦大人,你没事吧?”
  
  秦岳倒是没有强撑,揉了下右肩说:“阮少爷的手劲儿确实挺大的,不过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
  
  他们是靠拳脚功夫吃饭挣功名的,若是连这点小打小闹都受不住,那未来的前途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宋挽放心下来,挽着顾岩廷往里走,见秦岳也跟着往里走,忍不住问:“秦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秦岳面不改色的说:“贺小侯爷特意叮嘱下官要看顾好阮少爷和阮夫人,下官只是不想辜负贺小侯爷的嘱托。”
  
  秦岳一脸的刚正不阿,这番话说出来委实没有什么可信度。
  
  三人回屋后,侯府的下人很快来收走碗筷,宋挽沏了壶茶放到桌上,给顾岩廷和秦岳各倒了一杯。
  
  顾岩廷和秦岳都是沉得住气不说话的,但宋挽觉得三人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委实有些奇怪,打了会儿腹稿说:“秦大人,你昨日夜里不是还要四处巡守么,今夜专程来此,可是校尉府出了什么可疑的事?”
  
  秦岳立刻看向宋挽,问:“阮夫人觉得校尉府能出什么事?”
  
  秦岳的警惕心很强,谁这个时候敢冒头,他就会盯死谁。
  
  有顾岩廷在,宋挽并不害怕,她坦然的迎上秦岳的目光,平静的说:“秦大人原本有自己的公务,临时被调派来此,应该也希望事情能早点结束,在这一点上,我们和秦大人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么多人看守在这里,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秦大人不必如此忌讳,不妨透露一些事情出来,这样才能让我们真正想抓的人露出更多的马脚不是吗?”
  
  现在的形势是要瓮中捉鳖,只要让那只鳖现了原形,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秦岳也知道宋挽说得有道理,却还是审视的看着宋挽说:“阮夫人看上去很有胆识,一点儿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
  
  郴州只比睦州繁华一些,与瀚京是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如果宋挽真的只是郴州来的一个普通妇人,在被卷入这样的案子后其实很难有胆识保持如此镇定。
  
  宋挽并不慌张,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说:“门第之见自古以来都是有的,但这并不能绝对的代表一个人的品性、涵养,寒门能出才子、武将、高官,自然也能出一些有胆识的姑娘,我看秦大人应该也不是会因为门第之见而对别人存有成见的人吧。”
  
  秦岳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就是出身寒门,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因为门第之分就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人。
  
  秦岳不在大理寺的管辖,只负责监管宋挽他们,将每日校尉府发生的事反馈给大理寺和上面即可,但这两日发生的离奇事件让他对这群人产生了些好奇,犹豫片刻,秦岳问宋挽:“阮夫人之前听说过宋挽和顾岩廷吗?”
  
  宋挽点头说:“这些时日朝廷缉捕他们的告示贴得到处都是,一路上议论他们的人也不少,我和夫君都听说过他们的一些事迹。”
  
  秦岳问:“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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